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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9章 我給小豬當公主4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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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實說,上官桀這個人腦子還是很靈活的,可惜都沒靈活到點子上,先是反過來誣告霍光與藩王勾結,等到被劉康拆穿了之後,頓時又對劉康起了怨懟之心,覺得這個皇帝不聽話,不如換個聽話的皇帝好了!他根本沒想過,劉康這點年紀他都掌控不住,何況是早就成年的劉旦。

上官桀的下場很慘,鄂邑公主之前經歷了幾次風波,但是這一次,她算是觸碰到了最不該碰的東西,劉康對這個姐姐本來也沒有多少感情可言,他這輩子活著的姐姐好幾個,鄂邑公主在他上位的過程中也沒什麽功勞,在這樣的情況下,鄂邑公主企圖謀逆,自然只有一個死字。雖說孝景皇帝當年打破了將相不辱的傳統,但是大多數情況下,這樣的傳統還是存在的。因此,劉康也給了鄂邑公主一個體面的死法,並沒有聽霍光的,說是直接判處腰斬,以儆效尤,而是直接賜下了一壺鴆酒和三尺白綾,讓她自行了斷。至於那位丁外人,自然也沒逃過殉葬的命運。用劉康的話說,公主生前對你情深義重,為了給你封官封爵,不知道做出了多少事情,如今也輪到你去下面繼續伺候公主了!

上官桀一家滿門被殺,桑弘羊倒是因為之前的告密逃過一劫,饒是如此,也差點沒被牽扯到這事裏頭去。這也讓桑弘羊不得不認清事實,他是鬥不過霍光的。另外讓他比較沮喪的是,他的經濟方略如今也開始顯得不合時宜了。桑弘羊之前的經濟策略說白了就是搞大政府,什麽都管,什麽都收稅。但是如今要修生養息,就類似於後世所謂的國退民進,在這樣的情況下,鼓勵扶持中小商業興起,甚至重新扶持大商人才是如今的政治正確,而不是繼續對這些商人窮追猛打,什麽都要征稅!因此,桑弘羊已經意識到,自己在朝中沒了用武之地,他也算是識時務,不趁著現在急流勇退,再等下去,難道等人清算嗎?

因此,桑弘羊直接上書請辭,又來了個三請三讓之後,最終劉康給桑弘羊也封了個列侯,又將桑弘羊家的子孫封為郎官,總之,也是各中禮遇,又保留了桑弘羊直接上書言政的權力,桑弘羊愈發松了口氣,畢竟,保留了這樣的權力之後,桑弘羊回去之後,也不用擔心人走茶涼,被人欺上門來,要不然,他上書告上一狀,那對方可就要倒黴了!

霍光也不是會趕盡殺絕的人,既然桑弘羊退了這一步,霍光自然不會繼續窮追猛打,相反,對桑弘羊留在朝中的子侄還給予了相當的善意,可以說,如今霍光在朝中算是一家獨大。

但是,有人卻覺得不滿足起來,主要是霍顯,上官桀一家死得幹幹凈凈,但是皇後卻還是上官皇後。這位才五六歲就進了宮,劉康對這個妻子也極為憐憫,所以,對上官皇後一直非常愛護,上官皇後也不是什麽嬌縱任性的人,相反,是個溫和柔順的性情,又頗有幾分美貌,幾年下來,就算是養只貓貓狗狗,也該有感情了,何況是個活生生的大活人呢!

因此,即便是上官家獲罪,劉康也沒有遷怒上官皇後,反而對她多有寬慰,畢竟,上官皇後早早就嫁入了宮中,對上官家其實也沒多少感情,而上官家對她更多的也就是利益上的關系,畢竟,一個為了權勢,讓還年幼的女兒進宮的人家,對於子女又有多少親情可言呢?

何況,一個沒有強勢家族的皇後,對於劉康來說並不是什麽壞事,將來也省得又有外戚擅權之事,所以,劉康就將上官皇後保了下來,依舊讓她住在椒房殿,不許任何人怠慢了她。在宮裏頭,皇帝的寵愛才是第一位的,劉康宮裏暫時除了上官皇後,也沒什麽高位的嬪妃,無非就是之前劉康大了一些之後,給準備了年長的美貌宮人教導劉康人事,劉康將人留了下來,卻只是封了個少使,他一直記得風瑜的叮囑,不要在少年的時候沈迷女色,須得明白節制為要,要不然對於身體會有極大的影響,輕則影響未來子嗣,重則影響壽命。劉康本來就先天有些不足,所以在這事上更需要註意。

劉康對自己的性命自然是看得很重的,他可不想落得孝惠皇帝的下場,像是現在,因為這幾代皇帝都是孝文皇帝的子孫,所以,孝惠皇帝的祭祀什麽的就都很敷衍,有的時候,一起祭祀祖先的時候,甚至都會直接略過去。劉康可不想到頭來被別人摘了果子,好在他跟劉徹不一樣,劉康對於女色並不熱衷,如今他需要的是從霍光那裏得到朝堂上的權柄,而不是忙著擴充後宮生孩子。

劉康不想擴充後宮,但是其他人想啊!上官皇後家族獲罪,在許多人看來,根本就不配繼續母儀天下,至於新的皇後是誰,大家都覺得有希望。其中一個對此極為熱衷的就是霍顯。

霍顯就霍成君一個女兒,雖說霍光的兒子對她也很孝順,但是這中孝順霍顯並不稀罕。大漢以孝治天下,尋常百姓也就算了,窮得叮當響,就算是想要盡孝,也沒太好的條件。但是對於有心出仕的人來說,孝是個必要條件,你孝順未必能被舉孝廉,但是你要是沒有明顯的孝行,那麽,你就別指望有什麽前途可言了,讀再多的書,也沒人會舉薦你!所以,霍顯雖說只是繼母,但是,繼子卻不能有半點不孝順的地方,甚至要比對親媽還孝順,因為親媽很多時候不會挑剔,繼母卻是會挑剔的。

霍顯雖說沒有多少學問,但是見識的事情多了,自然也對霍顯這中形式多於心意的孝順沒什麽感覺,她最牽掛的就是霍成君這個唯一女兒的前途。在她看來,自家女兒什麽都好,所以就值得最好的。

如今上官家獲罪,上官皇後地位不穩,霍顯就覺得,自家女兒有了機會。哪怕女兒如今年紀還小,但是,只要霍光開口,誰敢跟霍成君爭呢?

因此,霍顯便找上了霍光,將這事說了。霍光其實對於給劉康做老丈人並沒什麽想法,他如今已經是位極人臣了,再做外戚,也就是錦上添花而已,但是,霍顯卻是在霍光面前淚如雨下:“夫君,妾就這麽一個女兒,自然希望她一聲榮華順遂,只是嫁到尋常人家,卻多有不測之禍,長君當日嫁給了上官家,如今如何?雖說有夫君轉圜,長君得以和離還家,但也是日夜以淚洗面!妾怎麽忍心成君日後也落得這般景況!”

霍光頓時默然,這年頭女子嫁人,是真的要賭的,尋常人家倒是沒什麽,但是霍光的女兒,庶女都能加入公卿之家,何況是嫡女呢!霍光的嫡女,做個諸侯王後都是綽綽有餘,只是如今這個情況,也壓根沒有跟霍成君年齡相當的諸侯王,而且,諸侯王後肯定是要住在封國的,日後幾年都難得一見,霍光想想也有些舍不得。這麽一算,還真是嫁給天子最保險。

霍光思索了一番之後,說道:“我看天子對皇後頗有情誼,總不能叫成君入宮為妃,何況,成君還是皇後的姨母,這事總是有些不妥當!”

霍顯不以為然地說道:“這有什麽不妥當的,皇後姓上官,又不姓霍!何況,上官家這般,難免皇後記恨咱們家,夫君也說了,天子對皇後頗有情誼,回頭皇後若是在天子耳邊進言,叫天子對咱們霍家生出嫌隙來,豈不是糟糕?”

霍光沈吟一番,說道:“成君年紀還小,此事暫且不急,待我試探一番再說!”

霍成君如今也就是十一二歲的年紀,這個年紀就急著送進宮做皇後,難免叫人詬病,覺得他霍光吃相實在是太難看,所以,還不如叫外孫女先占幾年位置。劉康如今對上官皇後頗為憐愛,但是時間長了,男人都是喜新厭舊之輩,上官皇後沒了娘家,難免也有些怨言,若是叫天子知道了,自然不會再對上官皇後一直如故,到了那個時候,就可以順理成章地廢後再立,而霍成君的年紀也差不多到了。

霍光倒是個老奸巨猾的,劉康一時半會兒也沒想到,霍光也有廢後的心思,他在朝堂上駁斥了一番那些企圖讓他廢後的大臣,表示這是天子家事,不需要他們這些臣子橫加幹涉。劉康很少在朝堂上這般強勢,加上霍光也沒開口,那些臣子只能是偃旗息鼓。不過,不能做皇後,如今劉康年紀已經不小了,至今後宮也還沒有消息,這會兒自然應該光納美女,為皇家開枝散葉,因此,幹脆又建議劉康選妃。

對於這事,劉康倒是沒有拒絕的意思,當年陳阿嬌其實也沒想要劉徹對自己一心一意,這年頭,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,歷朝歷代,真正做到再無二色的也就是一個皇帝,那就是弘治皇帝,這個的代價就是,朱厚照出事之後,皇位就落到了嘉靖皇帝頭上,而且,嘉靖皇帝根本不肯過繼,還搞了個大禮議,將自家親爹追封為皇帝。所以,做皇帝的人,就算是要一生一世一雙人,也得如同楊堅和獨孤伽羅一樣,多生幾個兒子,才能保證皇權不會旁落。何況,楊堅一開始還能對獨孤伽羅一心一意,等到做了皇帝,年紀大了之後,楊堅不還是各中花心?

劉康對上官皇後可沒有楊堅對獨孤伽羅的感情,另外,他也需要一些能靠得住的人,按照漢家的傳統,最好的選擇就是外戚!因為外戚起碼在一定程度上跟天子是利益一致的,只要天子處於優勢地位,那麽就不用擔心外戚的禍端。但是,若是天子處於弱勢地位,那情況可就不一樣了,外戚就要反客為主。

所以,劉康便直接同意了選妃的事情,當然,也圈定了範圍,就是良家子出身,反正劉康定下了一個基調,父祖輩的爵位要在左庶長以下,如此就可以將朝中那些公卿大臣都剔除出去。不過,說是這樣說,實際上下頭可操作的餘地還是很大的,就像是衛子夫,不過是歌姬出身,但是她身上就一直有著平陽侯府的烙印。孝景皇帝在的時候,宮裏許多美人都是館陶公主獻上的,甚至,孝景皇帝還是太子的時候,在民間認識了什麽美人,最後也是先安置在館陶公主那裏,然後再由館陶公主操作一番送到宮裏,或者幹脆就養在館陶公主那裏,孝景皇帝去館陶公主那裏的時候,就能隨時有可心的美人伺候。這也是為什麽栗姬對館陶公主深恨的緣故,因為館陶公主一茬一茬的美人往宮裏送,栗姬不覺得是自己年老色衰,只是覺得是館陶公主送過來的人奪了自己的寵愛。

所以,這次選妃,裏頭勢必會有相當一部分是朝中那些公卿大臣挑選出來的美人,劉康需要做的是,讓人將這批人盡可能剔出去。

風瑜對於劉康的作為並沒有多幹涉,因為陳阿嬌已經出現了明顯衰老的情況,她原本年紀就不小了,這些年雖說保養得很好,但是終究天年已至,如今人都有些糊塗了。

陳阿嬌已經忘記了自己還有一個女兒,甚至將上輩子的記憶與這輩子的記憶混淆了起來,她有的時候對風瑜非常親近,有的時候又非常抗拒。她從來不提劉徹,但是,卻總是在找竇太後和竇太主,這讓風瑜有些無奈。

忘記那些事情,只記得自己少女時候的陳阿嬌未必不幸福,因此,風瑜只得想辦法滿足她的希望,找人扮演竇太後和竇太主,哄她開心。

“阿姐,阿母這樣,真的沒事嗎?”劉康對於當年的事情並不清楚,看著之前在自己面前都是一副威嚴沈穩模樣的陳阿嬌做出少女姿態,不由有些異樣。

風瑜搖了搖頭,說道:“阿母如今身體已經開始衰竭,記憶也大幅度衰退,她潛意識裏忘記了那些讓她不快的事情,她如今雖說忘記了許多事情,連人都認不清了,但是,她如今卻是這麽多年來前所未有地快樂,既然如此,那還有什麽可說的呢?”

劉康頓時沈默了下來,在他記憶裏,劉徹與陳阿嬌之間的關系還算是很和諧,以至於明明陳阿嬌是廢後,劉徹卻能將自己這個新君托付給自個前妻,還冊封前妻做長公主,這等離經叛道的事情,讓劉康以為劉徹與陳阿嬌大概當年真的僅僅就是感情不偕,就如同民間那些和離的夫妻一般。

但是如今,聽到陳阿嬌那些言語,劉康才知道,陳阿嬌對劉徹到底有多少怨恨與不忿。他沒有詢問風瑜,反而在回到未央宮之後,找來了宮中的老人,詢問當年的事情。這些老宮人一開始根本不敢說,但是在劉康的威脅和追問下,還是將他們所了解到的當年的事情一一說了。

劉康聽了之後,那真的是無話可說,哪怕這些宮人在言語間對劉徹已經進行了許多美化,但是拋開這些詞匯,看看事實,就能知道當年先帝對陳皇後是真的不厚道,一個忘恩負義的名頭是少不了的。只是為尊者諱,若不是當年的事情,如今也沒劉康什麽事,所以,劉康也只能是無言以對。

陳阿嬌這樣的日子並沒有持續很久,這一天,陳阿嬌忽然清醒過來,風瑜卻意識到,陳阿嬌的大限已經到了,這算是回光返照。

“阿母!”風瑜露出一個笑臉,裝作之前什麽事也沒發生的樣子,如同之前一樣,坐在陳阿嬌身邊,親親熱熱地說道,“女兒之前又琢磨出了幾樣點心,我這就叫養室那邊做給阿母你嘗嘗看?”

陳阿嬌對於之前的事情還是有些印象的,她神情有些愧疚,猶豫著摸了摸風瑜的手,然後嘆道:“阿姝,之前阿母竟然將你給忘了,實在是……”

風瑜反手握住了陳阿嬌已經變得枯瘦的手,溫言說道:“阿母,我知道,你也不想的,何況,能看到阿母當年無憂無慮的模樣,我也很高興!”

陳阿嬌愈發愧疚起來,她嘆息一聲,說道:“當年那些事情,我都以為自己都要記不清楚了,誰知道,本心裏頭還是懷念那個時候的!阿姝,我如今這個情況,有些事情卻是得跟皇帝說清楚,你派人叫他過來吧!”

劉康聽得消息,急匆匆趕了過來,看到陳阿嬌眼神清明,心中一喜,喚道:“阿母,可是已經大好了?”

陳阿嬌含笑搖了搖頭,說道:“陛下,我這是年紀大了,如今難得清醒一會兒,卻是有些事情想要跟陛下交代清楚!”說著,她對風瑜說道:“阿姝,你去將那個螺鈿包金的妝盒拿過來!”

陳阿嬌的梳妝盒很多,風瑜回憶了一下才想起來陳阿嬌說的那個螺鈿包金的妝盒,記得陳阿嬌以前說過,這個妝盒是竇太後臨終的時候給陳阿嬌的,還是竇太後當年用過的。風瑜起身將那個被收藏在妝奩裏頭的妝盒取了出來,捧到了陳阿嬌面前。

陳阿嬌懷念地摸著妝盒上的紋飾,上面的紋飾已經舊了,四角包金顏色都有些暗淡,陳阿嬌將妝盒打開,這妝盒其實也做得挺精巧,裏面分為好幾格,下面還有暗層,陳阿嬌打開暗層,然後取出了一塊玉質的虎符,遞給了劉康。

劉康頓時有些愕然,這年頭調兵,看得不是什麽軍令,而是虎符,正常情況下,軍中會有半塊虎符,隨著調兵命令而來的一般就是另外半塊虎符,如果沒有虎符或者是虎符對不上號,那麽就是矯詔,軍隊不得受命。但是,相應的,皇帝手裏也是有一塊虎符,可以調動全部軍隊的,劉康當年繼位,手裏就是有一塊玉質虎符的,但是至今劉康也沒有用上過,怎麽陳阿嬌這裏居然還有一塊?

陳阿嬌將虎符塞到劉康手裏,說道:“這是先帝特意留下來的,當年他額外訓練了羽林、期門兩軍,獨立於南軍北軍之外,先帝當年將其中一部分羽林、期門軍如今就駐紮在茂陵,憑借著這塊虎符,你就可以調動這部分兵馬,以防出現什麽不測之事!”

劉康心中疑惑,畢竟,茂陵那邊他又不是沒去過,也沒瞧見有多餘的軍隊駐紮,尤其,這年頭養兵可不是什麽簡單的事情,那是要大量的錢糧的,劉徹留給劉康的國庫雖說不至於空蕩蕩,卻也真是沒什麽錢,而這些年來,劉康也沒發現有什麽額外的錢糧支出!

陳阿嬌顯然沒有多解釋的意思,將虎符給了劉康之後,又拿出了一卷詔書:“這個詔書並沒有通過丞相府,但是在石渠閣應該有備案,回頭你去翻看一下就是了!憑著這個詔書,日後霍光若是有不臣之心,你就可以以此詔書,召集忠勇之士,對付霍光!”

劉康這會兒對劉徹簡直有些高山仰止了,劉徹難道當年就意識到幾個輔政大臣中,霍光會一家獨大,最可能生出異心嗎?他恭敬地雙手接過,小心翼翼地藏在袖子之中,這玩意可不能叫霍光知道,要不然,就算是沒有異心,只怕也要生出別的想法來了!

將這兩樣給了劉康,陳阿嬌嘆道:“原本這些事情應該是我來做的,但是顯然我如今已經沒這個精力了,別到時候又糊塗了,阿姝對這些事情也不知道,所以,還是交給你為好!”實際上,陳阿嬌是撒了謊,因為劉徹的意思是,陳阿嬌日後若是覺得自己不行了,就將這些交給風瑜,但是,陳阿嬌為什麽要冒著女兒可能會被劉康猜忌的風險,將這棘手的事情留給女兒,如今劉康年紀不小了,他既然是皇帝,又已經親政了,那麽這些事情還是讓他自己做為好。

劉康可不知道這些,聽了還很是感懷,又是誠心誠意地對陳阿嬌道了謝,然後就聽陳阿嬌說道:“陛下日理萬機,這便回去吧,我還有些話要叮囑阿姝!”

最重要的東西都到了手,劉康自然不會不識趣,因此,他老老實實告辭,留下了陳阿嬌與風瑜母女二人敘話。

結果陳阿嬌一開口,就讓風瑜嚇了一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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